封面观点 | 我们在过去十年把前滩综研做成一个“小班组”|天天要闻
我们在过去十年
把前滩综研做成了一个“小班组”
前小滩
(资料图片)
原文刊载于2023年1月10日《全球智库动态》研究报告（2023年卷第6期）本文推送时略有修改
2013-2023年，10年，但是没有成功地磨出“一剑”。如果论工位数，现在并不比创业初始时有数量级的变化。如何看待这十年的“清淡”，小伙伴和朋友们见仁见智。
但是就我而言，是颇感庆幸的——严格地守住了一条底线，那就是不搞没有创新的、纯粹是劳动密集型的量的扩张；基本地守住了每年工作量的上限（有一两年由于特殊原因，盛情难却，稍微超了一点）。无创新，不扩容，在很多人眼里，是矫情之举——谁会和营收、利润过不去呢？
我的反击，是轻而易举的——当我们也走上财务导向的道路，我们和其他同行有什么区别呢？何况，以我们这群应该不算太笨的脑袋，如果想发财，何必吃力不讨好，非要干这个性价比极低的苦差事呢？
一番争论下来，共识慢慢水落石出。 前滩综研要干点有价值但不一定有好价格的事情，要干点好玩但不一定能玩好的事情。要有接受沉没成本、不以为苦、乐在其中、乐此不疲的潇洒劲儿。有价值但不一定有好价格，应该是不难理解的。总顾问先生最近问我，2023年的自研课题，明码标价了吗？有人买单吗？我说不标价，多半无人买单。他委婉地提醒，还是要贴近市场。我说，可能都不存在这个市场，或者是发育完全那一天是苦等难来的，但是不能因为无“市”就不做事啊。
好玩但不一定能玩好，最典型的，就是2022年的“四个感知”——感知政府创新、感知市场情绪、感知技术变革、感知市民诉求。要干成此事，需要技术支撑和场景投喂。前者可以自立自强，自主解决。后者在2022年年初，都已经达成合作意向了。但是，理解和认知此项目的买方很快转岗了……一下子失去了应用场景，只能一直处于初级模拟和仿真的状态。这可能是过去十年让人蛮苦恼的常见情形。“一个巴掌拍不响”。我们太需要另外一只“巴掌”了。否则，再好玩的创新，也无法通过“概念验证”的阶段，并走向实战实操。 当然，更多地还是要把“手电筒”照向自己，提高准备度，也就是让自己这只“巴掌”长厚实了。过去十年，每当年末年初，我们都给自己定下自研任务，羞愧地说句实在话，完成率不高。外部场景跟不上是表层因素，深层次的还是自身本领的匮乏。因为本领恐慌，就下意识地找其他原因，什么难度高、跨度大，自己不是学这个出身的（我最不接受的就是此种托辞。在本单位，唯一的、也是共同的专业——学习），无案例可循、无样本可对标、无现成技术可使用（适用）等。有点像路灯下的醉汉，不敢走出舒适圈（路灯照射下的光亮的区域），不敢以满腔热忱拥抱一切新生事物。一退、二推、三远离、四沉默是金，这样的情况还是不少的。还有第五类表现，认为本单位卑微弱小，声音稀薄，影响力忽略不计，没必要对自己寄予厚望，没必要苛刻要求自己。第六种表现，则是认为要降低预期，存活是永恒的话题。
本领（决策研究技术）的育成和提升，责任感（不待扬鞭自奋蹄）的激发和高水平维持，就成为过去十年这个单位的生命线。这些绝非靠人工、人力能堆出来。所以，最被反复强调的，就是核心成员的站位、视野和素养。简言之，就是“强核”，而不是急着增员。如果“强核”没做到，就急着招兵买马，可怜兮兮的一点既有能力，将在极短时间内被冲淡、被稀释。
前滩综研有个用词的“不鼓励清单”，包括宏观、咨询等。甚至，智库一词，也在此列。智太少，库太小，离合格的Think Tank尚有十万八千里。核心团队每位成员的头顶，都悬着达摩克里斯之剑， 经常焦虑，始终敬畏，尽可能严谨，全过程专注。我认为这是一种好的状态，能催人奋进的状态。对外界的评价，要佛系。自我评估，则要充满张力和动感，澎湃地防守，创新地精进。为什么澎湃？就是主动前出，积极应对，而不是应激和应急。
过去十年，只能说可能做到了有效防守。在大把大把的机会和诱惑（被赠与现金或股份，长时间地免费使用物业等。有地方甚至愿意给栋小楼）前面，坚决说不。我们还有个非正式的合作伙伴审核制度（QPA）——合格的合作伙伴认证。在当下的买方市场（虽然还未充分成型），卖方居然挑三拣四，真是够任性的。这种防守，也体现在对内管理上。我们的人力资源部门对我特别有意见，列举了我的两条“罪状”。一是不挽留任何提出辞呈的员工。这个我是认账的，确实一直如此。这份事业，需要坚韧、受得了委屈、坐得稳冷板凳，如果自己想不通，没有定力，是难以坚持下去的。第二条“罪状”是不怎么画大饼。我有点不同意。我尽可能做到信息对称，让全员知晓单位的现状就是这么个现状，愿景就是这么个愿景，路径是有的，但是谁也不敢打包票说一定走得通。愿者留，单位创造足够大的平台。迟疑者走，单位既不会歧视，也不会拦阻。用人、留人，有一张无形的“滤网”。如果老要去动员，这个单位的文化，大概率是有问题的。
我们的人力资源管理，应该是不繁复的—— 将培训打散，化整为零，以赛代练，以赛代训。
十年时间，没有做大，这是肯定的。 我们倒是齐心协力，把前滩综研做成了一个“小班组”。小归小，很实诚，是实心的，不是虚胖空心的。她也没有花里胡哨的外包装。我们对己之短、己之弱、己之不达，一直进行不留情面地剖析，然后是各种克服和填补。当然，察短，不护短，也是蛮有挑战性的。
2023新年伊始。朋友建议前滩综研，可以有个小庆的仪式。我想小庆，是不敢的；小结，是必须的。恳请诸位继续泼点冷水，指点迷津，帮助我们更澎湃、快精进，帮助我们走小步、不停步、少走弯路。
注：图片来源前滩综研
采编：陈萌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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